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走近之后,缓缓蹲下身,指尖触碰到那双质地柔软的拖鞋时,她又心虚的看了一眼陆京洲,见他没有动静。
把两只拖鞋摆的整整齐齐的。
找准时机,心一横,抬起右脚,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猛踩在了右边那只拖鞋的鞋面上。
几乎是同时,她又飞快地换脚,在左边那只拖鞋上也如法炮制地踩了好几下。
生怕踩的不够,孕反还得折磨她,两只脚都踩上去,重重的踩了好几下。
转着圈圈的踩,踩了一遍又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以最快的速度麻溜的钻回自己的被窝,重新将自己裹紧,房间里依旧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陆京洲完全没有被惊动。
岑予衿暗暗祈祷:不管这方法多离谱,求求一定要有用啊!哪怕只能缓解一点点也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然真的觉得胸口那股若有若无的闷胀感减轻了一些。
就在她稍微放松警惕,准备入睡时——“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岑予衿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她僵硬地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原本背对着她的陆京洲,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正单手支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睡意,只有洞悉一切的锐利和毫不掩饰的玩味儿。
“周、芙、笙!”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岑予衿的心尖上,“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踩我的拖鞋……你这是,在对我下什么奇怪的诅咒?还是你们周家祖传的,什么特殊的……杀夫仪式?”
岑予衿:“!!!”
他居然醒着!
他全都看见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