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切始终风平浪静,又会如何呢?永安王素来深受皇帝宠爱,于朝堂之上亦为群臣所敬重。琅琊王执掌兵权多年,而永安王亦曾披甲上阵、浴血杀敌,更是琅琊王亲授技艺的得意弟子。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他便是储君人选,如日悬中天,无可置疑。
琅琊王谋逆,永安王遭贬,朝堂之上那些曾为永安王求情的朝臣,或多或少都受过皇帝的打压。如此一来,永安王继位的可能已是微乎其微,而其他皇子登上皇位的机会却骤然大增。
这一局筹谋得可谓深远。然而,琅琊王虽涉谋逆,且牵连皇亲,手握军权,按理说此案不应如此迅速审结。可皇帝却似惶恐生变般匆忙了结此案,毫不犹豫地处死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究竟在畏惧什么?那幕后之人必定深知皇帝会这般处置才敢悍然出手,而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天内幕?
越舒越想,心中的好奇就像藤蔓一样疯长,几乎要按捺不住地想去追问萧瑟。可转念一想,秘密这东西,不总是在揭开谜底的那一刻才显得格外有趣吗?倘若一开始就将所有答案摊开在掌心,那趣味岂不是荡然无存?正是这份未知,才让人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每一步。
浴桶的水渐渐变凉,越舒也起身,换好衣服后,仆从们就进来收拾了一番。
越舒请问和我同来的另一位公子,现在何处?
“那位公子住在姑娘隔壁的院子,他院中的烛火已经熄了,想来已经休息了。”
越舒多谢。
休息的这么早?也是,连日赶路,心里事情也多想必也够累的,今天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一夜好梦,越舒伸着懒腰从院子里出去,打算去着雪月城外头找找有什么好馆子,尝尝鲜。
萧瑟我还以为你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呢。
萧瑟抱着手看样子是已经等了一会儿。
越舒那多没意思呢,我昨晚问了,这雪月城有个小馆,早上的馄饨十分美味,萧老板可有兴趣?
萧瑟听起来不错,带路。
瞧他这幅臭屁的德行,越舒也惯着他,小馆里的人不多,日头起来了,早上忙生活的人,早就吃完走了,能坐在这儿踏踏实实的吃上一碗馄饨的,也只有他们这些闲散无事的人。
老板端上了两碗馄饨,备上了香醋和些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