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染上的心疼充斥着他们的神经，她像是那块易碎的玻璃，经不起任何的碰撞，连细心的呵护都有可能成为击碎她的石子。
明明他们还说要保护她，要让她做最开心的小朋友，但从来好像都只是嘴上说说，也许在平日里的相处上是做到了，可是并不足矣。
如果是他们，在这个欢声笑语的日子里一个人抱着猫，伴着风雪度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怕是做不到的。
所以，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里，裴沅兰过了多少年，听到了多少声新年钟声的敲响却无法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一起呢。
“咋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会群里开着语音通话，刚刚给慕沅倒了点猫粮的裴沅兰发现大家全部都不说话了，还有点诧异。
咋了，只是她卡了还是他们全部都把麦克风关了？
“没啥，北京不能放烟花吧我记得，我们这边可以，明天晚上带你看看我们这儿的烟火晚会。”
“我买了三箱烟花，明天晚上群里打视频给你们近距离拍摄一下烟花的样子。”
“哟，小学生居然会买这么多烟花，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你小子在阴阳怪气什么，没买给你看就不错了，再吵吵一会把你小子踢出去别看了知不知道。”
情敌拌嘴吵架已经成为这个群聊的日常了，裴沅兰就笑笑不说话，看他们闹腾。
“对啊，北京不能放烟花，过年都没感觉了。”
“你年后……要留在北京吗？会转正吗？”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上，裴沅兰摸了摸在自己怀里踩奶准备睡觉的慕沅，这次倒是没有选择逃避梓墨的问题。
“不会。”
斩钉截铁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回答，又一次沉默了电话里的其他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语音通话里只剩下了绵长的呼吸声，还有慕沅的几声细碎的小猫叫。
许久，安静到了裴沅兰都有点不太习惯和舒服的时候，乔兮打断了这一刻的寂静：“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转正留在俱乐部。”
他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裴沅兰安静的逗了一会猫，把慕沅吓走之后才轻声开口：“我要去成都了。”
“成都？”
暖阳没忍住下意识的问出口，裴沅兰没事去成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