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情更为冷静。而被骂的那位仇坨毫不示弱地呛声:“张庆狮,你何必吹胡子瞪眼?卫庄主开席,有分的自然都能上桌。”
“你以为你配?”张庆狮猛地拍案而起。
“庆狮兄,人家远来是客,给卫庄主留个面子吧。”仇坨身旁的段海连忙劝解。
“哥,段海说得对,算了。”张庆虎也附和道。
就在众人争执之际,柱子旁靠酒独饮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醉眼迷离地打量三人,“哟,瞧着面生,你们也是来吃席的?还带了个女娃?”
方多病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司空千落轻轻扯了扯衣袖示意闭嘴。李莲花温文尔雅地接过话茬,“正是如此。”
男人咕嘟灌了一口酒,斜睨着问:“那问个事儿,在下是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道?”
李莲花浅浅一笑,“都在一处听曲儿,南腔北调不分家。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丁元子眯起眼睛,语气逐渐变得阴沉,“原来是个老江湖。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有几个字?”
李莲花微微勾起唇角,“金幡。十三年前,金南皇陵明楼前留了四个字。”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骤变,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丁元子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一派,不知前辈驾临,失礼了。”
其他人也接连报上名号。唯独坐在角落里的黑衣男子依旧默不作声,显得格格不入。丁元子瞥见后,皮笑肉不笑地点拨道:“古风辛,人家素手书生可是独户道出身,你不来拜见一下?”
古风辛扫了眼李莲花,冷冷吐出两个字:“没兴趣。”
丁元子赶忙补救,“前辈莫怪罪。这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规矩,您多担待。”
李莲花摆摆手,“无妨,我只来吃席,不攀交情。”
丁元子眼珠一转,又指向旁边的两人,“那这两位是?”
李莲花语气平静,“这个是我的好友,实力非凡;那个是我新请的护卫,肉盾一枚。各位随意吧。”说着,便带着司空千落离开,留下一片恭敬的抱拳声回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