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的宣纸上。萧崇指尖轻点墨迹未干的字帖，灰白的眸子微微低垂，耐心地听着萧云弋稚嫩的诵读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她一字一句地念着，声音清脆如风铃，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萧崇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苟不教，性乃迁的迁字，你方才读错了。”
萧云弋立刻低头，小手指点着书页上的字，眉头微蹙：“啊，是迁不是仙...”她懊恼地咬了咬唇，又很快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二哥，我再念一遍！”
萧崇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急，慢慢来。”
她重新捧起书卷，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加清晰，每一个字都念得极准。萧崇静静听着，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打着节拍，灰白的眸子虽无焦距，却仿佛能透过她的声音看见她认真的模样。
“教之道，贵以专——二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她歪着头问。
萧崇微微倾身，声音温和：“意思是，教导的道理，贵在专心致志。”他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专”字，“就像你学写字，若心浮气躁，字便歪斜；若静下心来，自然工整。”
萧云弋盯着自己写下的字，忽然笑了：“二哥，你看！我写得比昨日好多了！”
萧崇指尖抚过纸上的墨迹，虽看不见，却能从笔画的力道感受到她的进步。他唇角微扬：“确实不错。”顿了顿，又道，“你学得很快。”
她眼睛一亮，像是得了天大的夸奖，立刻又翻开下一页：“那我再背一段！”
萧崇听着她流畅的诵读，心中微微惊讶。她不过才学了短短几日，却已能将《三字经》大半内容熟记于心，甚至能举一反三，问他许多超出她应该有的水平的问题。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指尖轻轻敲着桌案，忽然开口：“云弋。”
“嗯？”她抬头，手里还攥着毛笔，墨汁沾了一点在脸颊上。
“明日，我教你《千字文》。”
她怔了怔，随即笑弯了眼：“好！”
萧崇听着她雀跃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虽看不见，却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眼睛亮如星辰，笑容甜得像蜜。
（或许……教导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