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启乱了,那她就可以浑水摸鱼,她那好七哥可是有不少邪门歪道,等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再将明德帝狠狠的踩在脚底,狠狠的羞辱他。
萧云弋仿佛已看见明德帝躺在龙榻上咽气的模样。最好让那老头亲眼看着最宠爱的儿子们互啖血肉,就像当年冷宫那群为半块糕点撕咬的野狗。
顺便消失的苏弋鸢该重新现世了,到时候就杀了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皇室子弟还有那些鱼肉百姓的皇室血脉,再打击一下朝堂上的贪官污吏,这些人好多都在朝堂上说过她,一并杀了。
而且要杀便杀得名正言顺,将那贪官污吏的罪证挂满朱雀门,让天下百姓都看看朝堂的丑陋
是时候将这北离的腐肉彻底剜去了。
不论最终谁登上那个位置,她这位公主都将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棋子。远处荒凉的景色此刻在她眼中竟显得生机勃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未愈的内伤再度发作,喉间涌上腥甜。鲜血自唇角溢出,顺着指尖滴落——她身上连一方手帕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染血的手腕。无心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正用雪白的手帕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血迹。萧云弋怔怔望着眼前人,眼底情绪翻涌。
任由他擦净面容,又仔细清理她掌心的血渍。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萧云弋暗自想着,曾经亲近的他们,如今竟相对无言。
而此刻无心的沉默,不过是尚未找到合适的言辞——那些压在心底的话,终究会找到出口。
萧云弋猛地挥开他的手,指甲在他腕骨刮出三道血痕。她后退时绣鞋碾碎了半块残砖,喉间挤出的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渣
萧云弋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尾音在暮色里劈出裂痕,惊飞了墙头瑟缩的麻雀。
无心垂眸看着腕上渗血的抓痕,袈裟被风吹得扑簌作响。萧云弋突然抓住他的左臂
萧云弋当初对你的好都是骗你的
少年忽然抬手,她本能地缩颈,却发现他只是拂去她发间沾的墙灰。这个动作刺得她眼眶生疼,猛地拍开那只手吼道
萧云弋我去寒水寺都是为了找到压制体内邪功的方法!
无心的指尖轻轻擦过她袖口暗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