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 “不想走”“想再陪姐姐些日子” 的话，终究还是被无心咽了回去，只化作指尖无意识攥紧的袖口，将布料捏出几道浅痕。
沉默了半晌，他才抬起头，迎上萧云弋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像被夜风吹过的弦，却透着全然的顺从：
无心好，我听姐姐的。
萧云弋闻言，眼底立刻漾开笑意，语气里满是欣慰：
萧云弋.我就知道，无心最听姐姐的话了。
无心也跟着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没完全达眼底。他往前挪了半步，眼神忽然变得格外亮，像寒夜里燃着的星子，语气也从之前的温顺，多了执拗：
无心我是会早日见完母亲，然后回天外天，不掺和天启的夺嫡之事。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在萧云弋脸上，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
无心但是姐姐，我会密切盯着天启的消息。不管是你，还是萧瑟，只要你们有危险，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到这儿，他攥了攥拳，连声音都微微发紧，却更显坚定
无心特别是你，我的姐姐。要是有人敢伤你，哪怕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护着你。
萧云弋看着面前少年眼底的光，那光里没有半分虚情，只有纯粹的在意和守护的决心。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身上的阴暗气息都消散了不少呢，心里多了些真切的暖意。
她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无心的肩，声音也软了几分
萧云弋.好，姐姐知道了。谢谢你，无心。
书房里的烛火轻轻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挨得近近的，明明是谈论着离别，却透着几分难得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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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弋心里清楚，萧瑟既已归城，接下来必定要搅动天启政局，无论是查琅琊王旧案，还是应对诸多算计，都会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这正是个空隙 ——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萧瑟身上，带无心入宫见易文君，才最稳妥，绝不会引人注意。
第二日清晨，萧云弋便让人取来一套叠得整齐的太监服饰放在了无心面前。
无心伸手碰了碰那衣料，眉头悄悄蹙起，眼底藏着几分抵触：倒不是怕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