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朝臣,他永远是那个智计无双、沉稳可靠、进退有度的蓐收大人。
谈吐优雅,举止得体,目光深沉而不失谦和。
那份在阿念面前的“戏精”和“自恋”被收敛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完美的仪态是他的铠甲,也是他保护阿念、维持君臣界限的屏障。
来自清水镇的消息,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
关于玱玹寻找小夭的“艰辛”历程,逐渐透露出更多匪夷所思的细节,终于引起了阿念的注意。
“殿下,”负责情报汇总的密探恭敬呈上最新的密报。
“玱玹殿下在清水镇外三十里的黑风林遭遇伏击。对方人数不多,但手段极其刁钻诡异,似乎……提前知晓了玱玹殿下的行进路线和护卫薄弱点。伏击者目标明确,直指殿下本人,所用武器和功法皆非西炎或皓翎常见路数,事后也未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玱玹殿下虽在护卫拼死保护下脱险,但重伤昏迷,其心腹侍卫折损近半。”
阿念接过密报,指尖划过上面描述的细节:
“目标明确,直指玱玹本人……提前知晓路线……诡异手段……无迹可寻……”
她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这不像普通的山贼劫道或敌对势力冲突。
太精准了!精准得像是有人拿着玱玹的行程表在设伏!
“类似的情况,是第几次了?”阿念沉声问道。
“回殿下,近三个月来,已是第四次。前三次或是在人迹罕至处‘意外’遭遇凶兽群,或是购买的药材、食物中被人混入无色无味的奇毒,还有一次是雇佣的向导‘恰好’将其引入一处绝阵……每次看似意外,却都险象环生,步步杀机。”密探回道。
阿念放下密报,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风景,不禁陷入了沉思。
玱玹的敌人很多。
西炎内部的夺嫡对手,被他得罪过的各方势力,甚至辰荣残军都有可能。
但如此精准、如此执着、如此……不择手段地要置他于死地的,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对方似乎对玱玹的行动了如指掌,总能在他最意想不到、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出手。
而且,每次出手都力求一击必杀,不留活口,不留线索,狠辣决绝,仿佛与玱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阿念自认对玱玹的行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