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阿念直视他，开门见山，“辰荣义军所求，无非立足之地与公平生存。皓翎可划出毗邻辰荣故土的三州之地，供义军及家眷休养生息。赋税徭役等同皓翎子民。军中将士，愿留者按皓翎军制授职，享同等军功爵禄；不愿者发放安家费，归田为民。
“洪江将军，皓翎愿以国士之礼尊之，奉为客卿，其意若愿领兵，可任皓翎大将军，领兵攻打西炎。”她给出的条件，比上次对辰荣兄妹说的更为具体和优厚，直接点明了洪江的地位安排。
相柳冰封般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深处却因“国士之礼”、“皓翎大将军”等字眼而起了细微的波澜。
他沉默片刻，问道：“代价？”
“义军需协防西炎边境，成为皓翎屏障。”阿念清晰道，“至于相柳大人你，”
她停顿片刻，才道“本殿需要你的力量，以及你知晓的‘天机’，在关键时刻，为本殿扫清障碍。”她指的显然是相柳的顶级战力和对前世发生的事情已然知悉的事。
相柳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殿下倒是物尽其用，不怕我背叛？”
“怕？”阿念轻笑，带着前世磨砺出的睥睨与一丝对眼前大妖的了解，“九命相柳若真想，皓翎未必困得住你。本殿信的是大人对洪江将军的忠义，对袍泽的责任，以及身为强者的骄傲。背信弃义，非强者所为。合作，是彼此最有利的选择。况且……”
她话锋微转，带着点狡黠，“‘雪魄斋’的冰镇梅子酿，可很是不错，也算本殿的诚意之一！”
相柳定定地看着阿念，仿佛要将她看透，眼前这位皓翎储君，胆识、魄力、对人心的洞察都远超预期。
她不仅给出了最核心的利益，更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软肋和骄傲。
半晌，他周身的寒意稍敛：“殿下快人快语。但此事，还需义父定夺。”
“理当如此。”阿念颔首，“大人可随时通过意映姑娘，或……”她看向身侧回来后一直沉默但气息始终锁定相柳的蓐收，“直接联系蓐收，他可以在此事上全权代表我。”
蓐收上前一步，对着相柳抱拳，脸上是公式化的毫无破绽的笑容，眼神带着锐利：“相柳大人，合作事宜，蓐收恭候。为防万一，请大人以此物为凭。”
他掌心托出一枚小巧的青金色鳞片状玉符，上面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有龙气流转。
相柳看了一眼那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