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嚣张“下次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
回到酒店,教练组早已准备好进行紧急复盘。
屏幕上是刚才比赛的残酷回放,每一个失误都被无限放大。讨论激烈而直接,偶尔伴有懊恼的叹息,但更多的是针对下一个对手的思考和战术调整。
余烬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直指核心,点出eStar进攻节奏转换的关窍,以及己方在应对上的疏漏。
他将个人情绪剥离得干干净净,只有不断在笔记本上记录的手速,隐约透露着那份被死死压下去的不甘。
只有最熟悉他的一诺能看出来,余烬搁在腿上的左手,指尖正无意识地用力掐着掌心。
季后赛的征程就此戛然而止,从上海返回基地的大巴上,气氛沉闷。累极了的小伙子们大多昏昏欲睡,车窗外流淌过的城市霓虹,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余烬靠着车窗,闭着眼,却没睡,却也什么都没想。
忽然,旁边的座位一沉,他睁开眼,一诺递过来一瓶拧开了盖子的冰水。
“谢了。”
余烬接过来,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那份燥郁。
一诺看着前方椅背,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虽然输了,但我好像离你更近一点,余烬。”
余烬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这是他们在战至巅峰吵架后,第一次谈心。
他微微动了一下握着水瓶的手,冰凉的水珠顺着瓶身滑落,沾湿了指尖。
“今天那波团灭,你指挥娜可露露反扑的时候,声音是哑的。我第一次听你那样。”
不是平日训练室里冷静到近乎无情的指令,也不是赛后复盘时条分缕析的平稳。
那声音里压着东西,是沸腾的不甘,是倾尽所有也要撕开一道口子的决绝,是属于成灼棠本人,而不是研究院规训出来的。
余烬终于转过头,对上一诺的视线。
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仪表盘和偶尔掠过的路灯投来微弱的光,映得一诺的眼睛很亮。
一诺扯了扯嘴角,像是想笑,又没完全笑出来,眼神却认真“挺好的,余烬,真的。”
这次余烬真的低笑出声,摇了摇头,紧绷的肩线似乎松弛下来一点。
晚上回到酒店余烬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钎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