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烬没有立刻回训练室,他需要一点时间,把那些翻涌上来的厌恶压回去。
他拐进了走廊尽头那间暂时无人的教练组办公室,反手锁上了门。
余烬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胸腔里依旧堵得发慌。
那些被强行撕开的旧日伤疤,混合着对那对父母赤裸裸算计的恶心感,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下意识地做出了那个熟悉的的姿势,又一次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鼻梁和下半张脸。
这是他第三次出现这个动作,而两次都是因为这个父母。
已经好的嘴唇再度被咬裂,他需要这层物理上的隔绝和疼痛,来缓冲内心世界的崩塌。
在原地坐了一会,余烬拿出手机给秦毅理院士发消息。
『别问:老师,成明远夫妇找到了我,他们提到了“二次分化成功案例”,声称有同期生在上个月完成了从Beta到A级Alpha的转化。麻烦您方便时帮我核查一下消息真伪,以及当年离开研究院的那些孩子,后续是否有类似的异常分化记录。』
『秦毅理:我会进行核查,当年离开研究院你的腺体数值是绝对稳定的beta,但生物科学从不说绝对,当年那场持续数年的高强度刺激实验,难保没有留下埋伏期极长的变化』
『秦毅理:如有时间,请尽快回北京做个腺体检测』
『别问:收到,辛苦老师了。』
退出老师的聊天框后,余烬感受着嘴唇上细微的疼痛,点开了王者。
熟悉的登录音乐响起,他需要一点事情占据大脑,驱散那些不愉快的情绪。
余烬打得很专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都倾泻在虚拟的战场上。
不知过了几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奶茶探进头来,看到余烬靠在窗边的背影,以及那拉到顶的拉链,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你躲这儿了啊?一诺和花海训练赛结束就满世界找你,急得跟什么似的。”
余烬闻声,手指顿了一下但依旧拿下了一个人头,头也没抬,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奶茶走到他身边,没有多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独立包装的薄荷糖,递到他面前。
和之前在替补席时递糖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但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