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吗？”
成灼钰似乎没完全理解，茫然又害怕地摇了摇头。
余烬换了一种更直白的说法“你知道你的父母，正在对你做什么吗？”
男孩眨了眨眼，小声地、带着点懵懂地回答“爸爸说，是在帮我治病，让我变得更好。”
余烬的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和他当年听到的谎言如出一辙。
他继续追问，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引导孩子思考残酷真相的冷静“如果他们的技术，最后不成功呢？如果治不好你呢？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会怎么样？”
成灼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更小了“爸爸说，如果在我十八岁之前还不行，就送我去林叔叔家，和林哥哥一起生活。”
联姻。
果然如此。用一桩利益婚姻来掩盖失败品的价值，同时捆绑另一个家族。
因为余烬是beta，联姻都无法联姻，所以他们更加厌恶。
余烬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你知道，联姻是什么意思吗？”
男孩抬起头，眼中是全然的懵懂无知“就是去别人家里住，会有很多人陪我玩，给我买很多新玩具”
去别人家里住，像一件被赠送出去的礼物。
余烬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点点“去别人家玩”的虚假承诺而稍稍放松下来的孩子，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对父母的算计感到恶心，但对这个流淌着相同血液、可能重蹈自己覆辙的孩子，却无法硬起心肠。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小男孩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
最终，余烬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声音放缓了些许，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听着，成灼钰。”
“如果可以早点离开那个家。”
这句话近乎耳语，却重若千钧。
男孩愣住了，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似乎完全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余烬看着他稚嫩懵懂的脸，知道他根本无法理解。他才五岁，他的世界只有父母和那些被精心编织的谎言。
余烬不再说话，重新将目光投向赛场，但心思已完全不在比赛上。
他拿出手机，避开周围可能的视线，快速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条消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请对方尽快来观赛区接手照看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