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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AG?
这个念头并非没有出现过。尤其是在北京,面对老师那双担忧又惋惜的眼睛时候,这个选项曾经无比清晰地摆在他面前。
回深圳实验室,回到他熟悉的仪器和数据中间,心无旁骛地追逐那个可能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那才是他理性上最优的选择。
可是成都AG基地训练室里的喧嚣吵闹,夺冠时金色的雨和队友们炽热的拥抱,
他真的放得下吗?
余烬他很少说谎,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问题上“我不知道。我有没完成的东西,我放不下。但AG”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份迟疑和未尽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九尾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被建议离开而冒出的尖刺,忽然就软了下去。
他看懂了余烬的挣扎。
这个人看似冷静理智,仿佛一切都能用数据和逻辑衡量,但其实内心同样有着无法轻易割舍的羁绊。
他重新倒回床上,没了之前的火气“行了,知道了。你自己都搞不明白,还来撺掇我。”
九尾翻了个身,背对着余烬,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睡觉睡觉!困死了!”
余烬看着九尾的后脑勺,那撮银灰色的头发倔强地翘着。他知道,九尾听懂了。
有些话,无需说得太透。他们之间,似乎总有这种奇怪的默契。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了。
清融探进个头,他已经换上了睡衣,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手里端着杯热水“余烬,喝点热水再睡吧,对嗓子好。”
他的语气自然又熟稔,带着对亲近之人特有的那种不设防的关心。
看到九尾已经面朝里躺下,清融眨了眨眼,小声问“他睡了?”
余烬走过去接过水,温度刚好“没,生闷气呢。”
清融笑了笑“别理他,他就那样。哦对了,海队刚也问我你睡没睡。”
余烬“你怎么什么都汇报?”
清融理直气壮“他问得紧嘛!而且你上次答应过,不舒服要告诉我们的!”
余烬无奈“好吧。”
清融看到九尾面朝里躺在床上,一副我已入睡的姿态。
又看看余烬略显无奈的表情,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尾少又跟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