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柔,过来。”
感觉马文才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身上,被注视着的地方,如同火灼烧一般,雾柔坐立难安,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祝英齐身后躲了躲。
见状,马文才脸色更冷,怒极反笑,笑中却丝毫不带暖意,恨不得将那个私奔的女人立刻抓到自己身边,好好惩罚。
他的声音凉凉的:“雾柔,我在与你说话,我说,到我身边来。”
马文才真的很生气。
虽然语气冷静,可她就是知道,若是真的显示出怒意还好,那代表着要温柔地哄一哄他便罢,但这副样子,反而代表马文才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雾柔悄悄抬眼,犹豫着想观察他的神色,却在不小心对上那双冷厉的寒眸后,身子一颤,猛然缩回了头,连带着露在外面的裙摆都被她手忙脚乱地塞了回去。
祝英齐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将雾柔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正面迎上马文才像要吃人的眼神。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非要逼雾柔亲口说出拒绝你的话才甘心?”
话中带刺,祝英齐平静的语调下,是掩饰不住的恶意。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他与雾柔被迫分离。
诚然,他绝不会因为雾柔被他掳走失去清白而对心上人产生芥蒂,可是,一想到她的甜蜜被别的男人品尝爱抚过,内心的嫉妒便冒出来,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自己的疏忽。
而且,祝英齐眼神微暗,他很了解雾柔,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正因为如此,连雾柔自己都感觉不到的犹豫动摇,祝英齐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决不能让雾柔被马文才带走,只要带着雾柔离开,那点不曾言说的悸动,祝英齐会全部不留痕迹地从她的心上抹去。
说到底,都是马文才的错,若不是见色起意抢走雾柔,祝英齐想,他早就已经与雾柔成婚了。
“我没和你说话,也不需要听到你来替雾柔回答。祝公子,我和雾柔已经定下今晚成亲了,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最好离她远点。”
祝英齐毫不让步:“雾柔是我的妻子,是你不顾她的意愿抢走她,这场婚礼,从来都只是你一厢情愿。”
“那又如何?”马文才冷笑,步步逼近。雾柔心乱如麻,听着两个男人的针锋相对,心跳越来越快,想鼓起勇气站出来与马文才说个清楚,却又被祝英齐强势地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