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说出这句话之后,雾柔又气又恼,把自己关在宫殿里,不肯见他。
窦漪房不仅没有如刘恒所想就此疏远雾柔,反而还安慰她,这让雾柔心中酸涩难忍,对窦漪房愈发亲近依赖。
自从证实了窦漪房的奸细身份,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刘恒便极为果断冷酷地放弃了从前对皇后与儿女的疼宠。
他当然知道,说出“朕之第一子”这句话,会对皇后及其儿女的地位造成巨大的打击,可刘恒全然不在意。
若是能借此让窦漪房主动放下那点隐秘的心思,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是提前让无关紧要的人为雾柔和未出生的孩子让路。
令刘恒懊恼的是,虽说十几年日夜相伴,可雾柔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太医也没诊断出什么问题,只说可能是缘分未到。
他轻轻抚摸着雾柔平坦的小腹,思虑深重。本就比雾柔大了十多岁,即便保养得体,可朝中政务繁多,一晃多年过去,随着岁月的流逝,恐怕将来会走在她前面。
没有他亲手培养的血缘继承人,他如何能放心留她一人在这世上?雾柔相伴后,刘恒下定决心,从此再无异腹之子。
唯一日夜期盼的,便是早日看见雾柔的孩儿呱呱落地,趁着尚且年轻,手把手教他成为大汉的皇帝。
刘恒的心思并未向雾柔言说,这句话一出,只让他在雾柔处更加吃闷。
手握大权的帝皇慌了神,各种伏小做低,只盼着雾柔重新对她露出笑颜。
将宫权重新全部交给窦漪房,不许以后再说类似的话语伤皇后及儿女的心,在刘启和馆陶面前做一个好父亲悉心教导…
雾柔的话,刘恒再不情愿,也一一照做。
“你终于笑了。”
看见她的笑,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刘恒深锁的眉头舒展,眼里荡漾出温柔至极的笑意,雾柔怔住,有些不解。
除了最开始逼着她留在身边的强势与冷漠,之后的漫长时光里,刘恒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用一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形容也不为过。
身为帝王,各种事情重担压在他身上,可即便再烦躁愤怒,刘恒也从不将这些情绪带到雾柔面前,每次看见了她,都是止不住的柔情。
最好的贡品,刘恒一点都不留,全部给了雾柔;身为最尊贵的帝皇,放下身段,照顾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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