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的隔音墙上还留着未擦净的红漆痕迹，金晏临的贝斯砸在鼓面上，发出刺耳的轰鸣。她甩开被汗水黏在额前的粉色发丝，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匿名账号发来的高清照片上，能清晰看到邓佳鑫站在她被毁的排练室门口，而远处阴影里那个逃离的背影，袖口露出半截青鸟纹身。
金晏临“解释。”
她把手机摔向邓佳鑫的胸口，金属链条随着剧烈呼吸叮当作响
金晏临“你早知道是韩在俊的人干的，却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发疯？”
邓佳鑫接住手机扫过屏幕，镜片后的目光凝在纹身细节上
邓佳鑫“照片拍摄角度经过计算，故意放大袖口部分，这是典型的心理诱导。”
金晏临“去你妈的心理诱导！”
金晏临一脚踹翻谱架
金晏临“那晚你明明比警察到得还早，为什么放走那个人？是不是斐恩欲让你瞒着我的？”
空气骤然凝固，邓佳鑫缓缓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收起毒牙的蛇
邓佳鑫“你认为我在替谁隐瞒？”
金晏临“你们都一样！把我当疯子哄着玩是吧？”她抓起桌上一把螺丝刀抵住自己手腕，瞳孔因躁郁症而缩紧
金晏临“现在说真话，不然我让你明天上社会新闻头条！”
韩在俊的声音恰在此时从门口传来
韩在俊“金同学？我听到动静有些担心”
他看见屋内景象时适时露出惊讶，快步上前温和握住金晏临颤抖的手
韩在俊“冷静点，伤害自己解决不了问题。”
金晏临像抓住浮木般抓住他袖口
金晏临“韩学长……你早知道真相对不对？”
韩在俊“只是偶然听到些传闻。”
韩在俊叹息着瞥向邓佳鑫
韩在俊“但有些事，或许邓同学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