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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安全屋内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安室透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风见带来的那份模糊监控报告的更详细分析。他试图找出破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越深入,越发现调查程序的“合规”之下,隐藏着针对他的、精准的引导。

鸩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膝上盖着薄毯,仿佛一尊易碎的瓷器。他观察着安室透紧蹙的眉头和越来越沉的脸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透先生,”他轻声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也许……也许我有办法。”

安室透从屏幕前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什么办法?”

鸩酒站起身,走到房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从自己那个看似空荡荡的行李包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比指甲盖略大的、黑色的金属物体。那是一个微型存储器。

“这是……”安室透瞳孔微缩。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鸩酒将存储器递给安室透,眼神纯净而无辜,“是……是在实验室的时候,一个穿着和白大褂不一样制服的人偷偷塞给我的。他说,如果我能逃出来,如果以后遇到穿着警察或公安制服的人要找麻烦,就把这个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安室透接过存储器,指尖感受到金属的冰凉。这个说辞漏洞百出,一个实验室的受害者,如何能分辨制服区别?又如何能恰好保存如此关键的东西?但此刻,急于摆脱困境的安室透,或者说,内心已经对公安体系产生巨大怀疑的安室透,选择了忽略这些疑点。

他将其连接到一个经过严密物理隔离的终端设备上。存储器里没有病毒,只有几段音频文件和大量加密的交易记录与账户信息。

安室透点开了第一段音频。一个他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那位管理官,正与一个陌生的声音商讨如何掩盖某次行动失误,并栽赃给一名底层成员。

第二段,是黑田与一位更高层人物的对话,涉及巨额资金的不明流向和几起被压下去的、与财阀有关的“意外”死亡事件。

第三段……内容更加触目惊心,直接指向了公安内部的一个小团体,进行着情报贩卖、清除异己的勾当,其手段之卑劣,与组织相比竟不遑多让。

安室透的脸色从震惊到铁青,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白。他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证据,足以将黑田及其同伙钉死在耻辱柱上,也同样能完美解释黑田的“失踪”是内部灭口,从而洗清他自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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