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者,在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自己的权柄。
太多巧合,太多“恰到好处”。以前,他被同情、被依赖、被共犯的情谊蒙蔽了双眼,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不愿去深想。如今,支撑他的一切都已倒塌,他反而能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回头审视这一路上的每一个脚印。
“透先生?”鸩酒似乎察觉到他长久的沉默和审视的目光,轻声唤道,眼中适时地浮现出一丝不安,“你……还好吗?”
安室透垂下眼睑,遮住眸中翻涌的情绪。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
“我没事。”他放下杯子,重新躺下,背对着鸩酒,“只是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
“好。”鸩酒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然后退回扶手椅,重新拿起了那本《群论与量子力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