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思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反驳。
“祭司之事,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揣度的!力量的运用存乎一心,收放自如,方为至高境界!”
“哦——”
秦宴拖长了调子,笑意更甚。
“那既然姑母这么厉害,不如给个准话?数日是几日?若是这雨下不来,又当如何?”
“......”
秦思雨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哪里敢给什么准话!
那股力量的排斥感如此真切,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不过是仗着他们完全看不懂这仪式,不知道她失败了罢了。
就在她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童声响了起来。
“你根本就没有成功呀。”
柚柚仰着小脸,看着秦思雨,眼神清澈又认真。
“我刚刚都看见啦,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跑到你面前,然后又‘嗖’地一下,全都跑掉啦!”
她还伸出小手,比划了来回动作,活灵活现。
此话一出,秦思雨的脸色难看起来。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按理说,这些凡人就算能看见能量的波动,也只能瞧出大概的形状,她曾问询过身边之人,都说刹那间雾气笼罩,压根瞧不出那力量的轨迹。
难道这孩子......真的有天赋?
秦思雨心里泛凉,又安慰自己不至于。
若是真的有天赋,方才她险些碰到那尊雕塑的时候,就该引起异象了。
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看她不顺眼,就随口胡诌气她罢了。
“慎言。”
“你一个小女娃懂什么?我为夔国祈福五十载,乃天命所归的祭司,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污蔑尊长!”
“这般毫无敬畏之心......”
她想说什么,却顿住,刻意地瞥了秦宴一眼,硬生生转了话头:“罢了......不过就是个孩子,唉。”
她生得其实颇为和善慈祥,常年养尊处优,面容丰润,此刻她流露出几分无奈与隐忍,再配上那一声欲言又止的叹息,活脱脱一副被强权所迫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仿佛柚柚是个多么不善的小辈,而她则是那个被无辜欺凌的长辈。
果然这话一出,柚柚都能看见祭司殿的宫人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谴责。
嘿!
她不会以为这样就会让她觉得羞愧吧?
柚柚可不是会在乎名声的主。
特别是此刻她身边还有个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