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依旧苍白的手背,上面还留着针头的印记,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身体好了再回来”。
这算什么?资本家对珍贵资产的维护?还是……
他不敢深想下去。
---
HS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文琅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听筒放回座机。他面前摊开着几份亟待签署的文件,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刚才高途提到的加密文件夹路径。
但他没有立刻动作。
他维持着放下听筒的姿势,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微微出神。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握住话筒时的冰凉触感。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
确认工作进度?那些信息,他完全可以通过林秘书,或者直接联系IT部门获取,效率更高,也更符合他的习惯。
但他没有。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那个他让林秘书查来的医院病房号码。甚至在听到高途那声带着虚弱的“喂”时,他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异样感。
他用冷硬的工作问题作为开场,试图掩盖那丝不自在。而高途即使躺在病床上,依然能精准、高效地给出他所需的一切答案,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满意?还是更深的烦躁?
他清楚地知道,通话本该在得到信息后就结束。
可就在他准备挂断的那一刻,那句“身体好了再回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突兀地从他嘴里溜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迅速切断了通话。
沈文琅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多余的、毫无效率可言的“关心”,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为准则。一个助理的身体状况,自然有医生负责,他支付了足够的费用,已经仁至义尽。他不需要,也不应该,表现出任何超出雇主身份的在意。
这太软弱了。太不“沈文琅”了。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试图用俯瞰众生的高度来驱散内心这莫名的不适和混乱。城市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他却觉得有些刺眼。
是因为那该死的没有一丝味道的信息素吗?是因为高途晕倒时那异常的轻飘和脆弱吗?还是因为,这个Beta在他身边待了太久,像水滴石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