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孱弱、甚至需要他暗中接济的Beta,产生这种超出常理的兴趣?
这不符合他的身份,不符合他的逻辑,更不符合他根深蒂固的、对Omega和Beta的偏见。
他试图用“价值投资”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高途能力出众,是个好用的工具,维护工具的稳定性是必要的。
但这解释不了他心脏的异常跳动,解释不了那不受控的注意力偏移,更解释不了今晚,他看到王总将酒杯逼向高途时,心底瞬间涌起的那股近乎暴戾的不悦,以及随之而来的、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的维护行为。
那不是对资产的维护。
那是……占有欲。是一种不容他人侵犯、不容他人逼迫的,赤裸裸的独占欲和保护欲。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
独占欲?保护欲?
对一个Beta?
沈文琅猛地转过身,将水杯重重放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混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他想起高途晕倒在他怀里时,那份异常的轻飘和冰冷;想起他强撑病体回来工作时,那刻意掩饰却依旧泄露的虚弱;想起他在消防通道里,那压抑着痛苦的、颤抖的声音;想起他面对逼酒时,那瞬间苍白的脸色和无措的眼神……
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钥匙,正在试图撬开他冰封多年的、从未对任何人敞开过的情感闸门。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软弱。厌恶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弱者”所影响。
可是……高途真的是弱者吗?
沈文琅停下脚步,再次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
一个背负着那样沉重的家庭枷锁,却依旧能在他身边保持近乎完美的专业水准,冷静处理庞杂事务近三年的人,真的能称之为“弱者”吗?
他的脆弱,源于外部的压榨和身体的极限,而非内心的软弱。恰恰相反,在那副清瘦的身体里,蕴藏着惊人的韧性和沉默的力量。
这份认知,像一道细微的光,穿透了沈文琅内心的抗拒。
他不得不承认,吸引他的,或许并不仅仅是那份高效和能力。更是高途身上那种在绝境中依旧不肯放弃的坚韧,那种将一切苦楚默默吞咽、独自承担的隐忍,以及那份……在他强大信息素和冷酷气场包围下,依旧保持着的、某种奇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