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谓的“照顾伴侣”而劳累过度?
还有……那个该死的“伴侣”,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符合他身份的出口。
临近中午,林秘书送来了需要沈文琅过目签批的几份紧急文件。沈文琅快速浏览后,按下内线电话。
“高途,进来一下。”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依旧是命令式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外间,高途敲击键盘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浓密的睫毛掩盖。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其实并无褶皱的西装下摆,步履平稳却缓慢地走了进去。
“沈总。”他站在办公桌前,微微垂首,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也听不出任何温度。
沈文琅抬起眼,目光落在高途身上。距离近了,更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那不健康的苍白和眼底无法完全掩饰的疲惫。那股想要询问的冲动再次涌上喉咙。
然而,话到嘴边,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变成了一句带着明显质疑和……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微妙酸意的冰冷问询:
“请三天假就够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高途低垂的脸,刻意加重了某个词汇,语气带着他惯有的、近乎刻薄的挑剔:
“你那个发热期的伴侣……没意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文琅自己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别扭。这根本不是他想问的!他想问的是“你身体好了吗?”,而不是这种听起来像是在质疑对方假条真实性、甚至带着点窥探私生活意味的话!
高途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他依旧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动了一瞬,随即又归于死寂。握着文件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秒钟后,高途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冻结的湖水,深不见底,却映不出丝毫光亮。他迎上沈文琅审视的目光,唇边甚至扯出了一抹极其微弱的、近乎职业化的弧度,但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
“劳沈总费心。”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股刻意拉远的、公式化的疏离,仿佛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