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诡异了。他绝口不提那天的事,行为举止似乎也恢复了往常的冷硬,但那些细节——那更加直接的目光,那更加理所当然的“照顾”——无不昭示着,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这种改变,像暗流一样,在看似平静的日常表面下,汹涌地奔腾着。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暗涌”变得更加明显。
沈文琅的目光,总会在他不经意抬头时,恰好与他对上。那目光深邃,复杂,带着高途看不懂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审视,更像是一种……持续的、无声的确认和宣告。
他对高途的“照顾”也变得更加细致和常态化。午餐依旧是被“强制”要求一起用营养餐,下午茶时间会“顺便”让林秘书给他也带一份据说能安神补脑的饮品。甚至在他偶尔因为久坐而下意识揉按太阳穴时,沈文琅都会抬起眼,冷淡地问一句:“不舒服?”
高途从最初的惶恐、抗拒,到后来,竟然开始有些……麻木地接受。
他就像一个在寒冷中行走了太久的人,突然被塞进一个恒温的暖箱,虽然不安,虽然恐惧暖箱的主人不知何时会关上开关,但那实实在在的温暖,却让他的身体无法抗拒地产生了依赖。
他开始被动地接受这份特殊的“关照”。沉默地吃下那些营养餐,喝下那些滋补的饮品,甚至在沈文琅那直接的目光看过来时,不再像最初那样惊慌失措地躲避,只是会更快地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困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期待。
他期待什么?
期待这份“照顾”能持续下去?
期待沈文琅永远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还是……期待那双眼睛里,除了审视和掌控,还能有别的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由沈文琅亲手编织的、柔软而坚韧的网里。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
而沈文琅,则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不再急于收网,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猎物在自己的领域内,逐渐习惯他的气息,他的存在,他的……一切。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绷。表面上,一切工作照旧,高效运转。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两个人知道,那平静的表象之下,是早已改道奔流的汹涌暗河。
高途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处理着文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扇门内投来的、如有实质的目光。他握着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