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人员赶到时,一彤已经支撑不住,身子一歪,软软地晕了过去。我的伤势并不算重,可看着她那样虚弱的模样,心口就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把,疼得喘不过气来。
住院观察的日子漫长又难熬,媒体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医院门口围满了记者和长枪短炮。一周后,我绞尽脑汁想了个调虎离山的办法,才终于带着一彤悄悄回到了家。
“姐姐,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彤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已经很幸运了,不奢望还有什么后福。”我低头整理着手里的药瓶,语气平淡,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我从来不害怕死亡,”她忽然挪起椅子,贴着我坐下,声音低低的,“但我害怕看不到你。”
我的心猛地一颤,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看到你当时那么虚弱,我心里是真的害怕,我宁愿把你的伤都添在我身上。”我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
“姐姐……”她顿了顿,像是在酝酿什么重大决定,“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关系,你难道就不想……”
“这样挺好的,别再往下说了。”我急忙打断她的话,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去。
那一晚,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我们各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谁也没能合眼。第二天清晨,我要赶去上早课,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大学的孩子们自律性出奇地高,我的课极少有人逃。今天刚进教室,学生们就纷纷围上来关心我的情况。“老师,看到您真好!我想去看您来着。”班长华小程一脸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谢谢挂心,我没事了。”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应。
正聊着班级的情况,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捏在手里,有些紧张地递给我:“这个……老师,请您务必要看。”说完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下课后回到办公室,我才打开那封信。字迹清秀工整,每一句话都经过反复斟酌,看得出他花了不少心思。可惜,此刻的我实在无暇欣赏,因为这是一封表白信。
我没有打算回应。处于青春年华的孩子,对喜欢的人产生爱慕之心是很正常的事。只要我不主动干涉,他很快便会明白自己的处境,并选择放手。于是,这件事被我暂时抛诸脑后。
然而,几天后的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林老师,你快到学校一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