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彤已经进组拍摄快两个月,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这天,我蜷缩在被窝里,浑身发烫,额头上的温度计显示38.5度。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却让我觉得刺眼。我艰难地翻了个身,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拆散又重新组装过。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彤发来的消息:"宝宝,今天要拍大夜戏,可能没法及时回你消息,记得按时吃饭哦~"
我盯着那条消息,鼻子一酸。
我知道她压力很大,每天起早贪黑,有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不想让她担心,强撑着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知道啦,你也要注意休息,我一切都好。"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后悔了。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好。从昨晚开始就头疼欲裂,今早起床时差点摔在地上,家里的退烧药都吃完了。我咬着嘴唇,把脸埋进枕头里,生病的时候,人也变得脆弱。
"好想一彤啊……"我小声嘟囔着,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门电子锁启动的声音。我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产生的幻觉,直到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姐姐?"
那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睁开眼睛。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一彤。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脸上还带着剧组化妆的痕迹,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
"一彤?你怎么……"我想坐起来,却因为头晕又跌回枕头上。
一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塑料袋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她冰凉的手贴上我的额头,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天啊!怎么这么烫!"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里满是心疼和自责:"我就知道……今天在片场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有事。导演一喊卡我就跑回来了。"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塑料袋,"幸好路上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以防万一,谁知我的第六感这么准。"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又暖又酸:"你不用这样……戏怎么办?"
"先别管戏了!"一彤已经翻出了体温计,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塞进我腋下,"张嘴,我看看喉咙。"
我乖乖张开嘴,她凑近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