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码头,严浩翔以同样的方式把人送上了船,最后和两家老爷夫人站在一起,等待船的归来。浩浩荡荡的楼船驶出碧波,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船上祭祀的香炉飘起团团香烟随着海风把令人安心的气息带给岸上的人。王爷搂着身边泪流满面的夫人,轻声安慰,自己也因为不舍红了眼眶。严母贴心的递着帕子,慢慢顺着亲家母的背,严父在一旁跟司仪确认接下来的事宜。只有严浩翔一个人站在码头最边上望着船远去的影子,那方向正是乌云的方向。
不安的感觉慢慢升腾,就这样干等了半个时辰,只见天越来越阴,风也渐渐大了,吹的严浩翔红纱长袍在空中飘舞。严浩翔回头直接拉过跟父亲沟通的司仪,厉声道:
严浩翔让船回来。
“额……这这,严大人,这船都这么远了,您怎么突然要船回来,祭祀仪式还没结束呢。”
严浩翔你自己看看,天都阴成什么样了,张小姐出事了怎么办。
严浩翔已经有些急了。
“这个您大可放心,我们这都是算过的,今日的风雨是海神对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考验,不会影响整个婚礼的。”
严浩翔刚要争辩,便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贺峻霖放屁!
严浩翔猛然转头,是贺峻霖大喊的“放屁”。只见那身影急急从马上翻下,踉跄着就跑过来,一手指着天,歪着头质问着司仪:
贺峻霖一会风暴就要来了,我们这边都已经阴成这样,小姐那边还不知是怎样呢,什么海神的考验?人命要紧啊!
一旁两家老人也被争吵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询问着情况。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个丫鬟:“你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想毁了我们姑娘的大好姻缘吧。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那个贺峻霖贺大人吧。我们小姐和严大人订婚订得好好的,你三天两头把严大人往你那边叫,连试婚服都只试了半个时辰,我们姑娘硬是被晾了这么些个日子,还天天跟我们说‘严大人是去操心我们的婚事,我们不能辜负了严大人的一片心意’,哼,我看是贺大人有意为之吧。我们知道严大人和贺大人是深交,可眼下什么事情重要,贺大人还请掂量掂量。为严大人好也不是说非得捆在自己身边吧,贺大人敢说此次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吗!”那丫鬟说一句走一步,两只手叉着腰,最后伸手指着贺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