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被腿间的刺痛感瞬间拉回了现实,撑在床上的手瞬间收紧攥住了本就不平整的床单。丁程鑫在铜镜前正整理着头发,忽地被这一声呻吟也引得急忙回头。床上的少年正低着头颤抖,不过这次不是在憋笑了。
丁程鑫你怎么样?别起来了快趴好!
就那一瞬间,马嘉祺的头上就疼出了一层薄汗,后槽牙紧的像是要咬碎了一般却还是漏着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声音。他不敢动,因为疼,但又因为疼所以没力气再支撑,终于在即将歪过身子跌下去的那一瞬间,被一个有力的手掌稳稳扶住,又像存放一个易碎的宝物般轻轻放在了床上。
马嘉祺呼……谢谢。
他的嗓子好哑,应该是因为日日夜夜疼痛难忍时嘶吼的吧。
丁程鑫谢什么,应该的。我才应该说对不起。虽然你做的确实挺过分的,但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我也有问题,没跟你说清楚,所以你也不必自责什么,我母亲不会怪你的,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事就……
丁程鑫注意到马嘉祺的脸又埋回枕头上了,开始迅速思考方才的话有哪里不妥。
马嘉祺所以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成中原丞相和外交使节的关系对吗?
丁程鑫你……不会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吧。
马嘉祺我真的以为,那天过后,我们就绝交了。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屋内却因为丁程鑫早就驱散了无关侍从而没人点灯,屋内昏暗的紧。丁程鑫轻轻拢了一根蜡烛,一盏一盏点着灯。他们上一次夜谈好像还是在那个充满春天的夜晚,那个直白的,表白的夜晚。为什么每一次夜谈都那么直白,吐露着白天两人都不会说出的心思。好像夜晚是那样的不真实,说出的一切话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变成一场梦。
绝交……他会这么想……
马嘉祺所以,不会对吗?
马嘉祺问这问题时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但眼神却是带着一点期待,一点担忧地看着一旁点灯的少年。
丁程鑫嗯,不会。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以后真的不会吗?丁程鑫说这话时,没有底气。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等到中原和祺牧开战的那一天,他们在战场上相遇,还会不会如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