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哎……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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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
丁程鑫我不想听你说!
伴随着木门沉重的声响,张真源双手捂脸,瘫坐回椅子上。说实话,年轻的皇帝并不奢求祖先能给自己什么样的保佑或祝福,但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冲进皇陵对着先帝和祖先的坟墓大哭一场,然后把自己也揉进那黑色的泥土之中。他好像有点理解国师为什么选择留在皇陵了。
张真源来人。拿酒。
就这四个字。一整晚,张真源来回重复的,只有这四个字。
整个寝宫里只有一盏烛火,静静地端坐在张真源的案上燃烧。年轻的皇帝面颊上似是如流下来的蜡油一般,泪水一层一层的覆盖上来,停留在好看的有棱角的下巴,落在那些泛着黄的沧桑的纸上。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墨色的字迹。那些都是黑纸白字记得清清楚楚的历史。还有一张朱红色的字页,皇帝的眼神停留在那几个字的时间最长:【祺牧虽远,不可不诛】
一口烈酒下肚,在胃里烧的旺,在口中留下花香。他这般模样,似曾相识。先帝也曾如他这般忧愁过,国家也是在那样的忧愁里步步高升的,可后来,他怎么变成那样了呢?他还记得那晚,先帝面色苍白,痛苦的握着他的手,吃力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