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自虐般,李相夷眼神紧盯着那个箱子,一句话也不说。
“相夷。”她不忍,“别看了。”
李相夷转回了视线,但是眼神没有聚焦,不知落在何处。
良久,他突然低下头笑了下,有温热从他眼眶而出,落在了越希的手上。
明明没有喝药,越希却觉得他嘴里都是苦的,一直苦到了心里,苦得好像心里都在流泪。
越希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她上前环住他的腰身,把他的头压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他一直任她动作,只在她抱住他时闭上了眼睛,有泪滴了下去。
“李相夷好像,真的很失败,你说,要是李相夷在大战中葬身东海,是不是会更好……”
四顾门和师兄,他一个也留不住,就连师父,他都差点失去。
曾经他觉得自己傲立云巅之上,什么都有,什么都顺,可真正走下来一遭,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东西有多么不堪一击。
“胡说什么,李相夷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没有人可以成为下一个李相夷,这江湖,四顾门,是因为李相夷才如此出众,我说过,李相夷,不许自轻自贱。”
越希靠近他耳边,认真地说完这番话。
“你忘了你昏迷的师父吗?忘了死去的四顾门兄弟们了吗?死去的人不再,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下去,他们的家人还在等他们的消息,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最重要的,你还有我。”
沉默无言,李相夷藏住眼底的情绪,唇角浅浅勾起点弧度,回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肢,紧紧的。
“我知道了,幸好还有你,阿希。”
这几天越希陪在他身边,他无数次在心里说出这句话,又无数次想是不是不该这样连累她。
“因为你是李相夷。”
因为是李相夷,所以她愿意也不得不做下去。
“不过,”越希转了话头,“这些事,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李相夷松开她,看她指甲轻轻敲击那个装着旧物的箱子。
“你前脚在东海出事,后脚你师父就被人害得内力枯竭走火入魔,云隐山少有人踏足,且你师父是主动把内力给出去的,那么害你师父至此的也必定熟悉云隐山的一切。”
越希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想:“可熟悉云隐山乃至云居阁的,除了你师父师娘,就是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