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听得格外专注，偶尔会打断她问两句。
两人就这么蹲在山间，一个讲得细致，一个听得认真，连山间的风都似放慢了脚步，轻轻拂过两人的发梢。
李相夷任由她拉着，脚步跟着她的节奏放缓，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掌心，心里满是踏实。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影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风里带着草药的清香，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等越希把沿途的草药都讲了一遍，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她看了看天，笑着说：“该回去吃饭了，师父师娘该等急了。”
李相夷应着，却故意放慢脚步，趁她不注意，从路边摘了朵淡紫色的小野花，悄悄别在她耳后。
越希感觉到耳尖的痒意，伸手一摸摸到花瓣，转头瞪他一眼，眼底却满是笑意。
“好看。”李相夷望着她，语气认真，“比山上的雪莲还好看。”
越希耳尖泛红，加快脚步往前走。
李相夷提着那篮草药，跟着在越希身后随着她的脚步走，她走便走，她停他也停，被发现了就露出一个讨饶的笑。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偶尔聊两句刚认的草药，偶尔指着远处的山雀说笑，竹篮里的草药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倒成了这山间最惬意的伴奏。
快到院门口时，就见师娘果然站在院子门口张望，看见他们，立刻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老头子等你们念叨得我耳朵疼！”
“我们去采些药，山上湿气重，这些药刚好有用。”
越希笑着解释。
芩婆把李相夷挤到一边，拉着越希亲亲密密地往里走。
“阿希辛苦了，饿坏了吧？走，去吃饭！”
李相夷站在一旁摸摸鼻子，坦然接受自己被嫌弃这个事实，耸耸肩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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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希指尖点在桌案上，“既然要追查，这里面提到的金玉黄权四人，必定是重要线索。”
李相夷点头：“那我们先查哪一个？”
越希思索良久，指在了萱妃的名字上：“就从这，萱妃所在。”
“你是说，萱妃的陵墓？”李相夷眼睛一亮，似乎也有了头绪。
“不错，你可听过，一品坟？”
李相夷沉吟一会：“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