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后的庆功宴闹到深夜，杨超越跟着黄明昊避开人群，去了酒店顶楼的露台。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舞台上的喧嚣，两人并肩靠在栏杆上，手里各捏着一瓶冰啤酒。
“刚才在舞台上，你唱到‘路分两旁’时，声音有点抖。”黄明昊先开口，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瓶身，语气带着试探。
杨超越灌了口啤酒，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涩的甜：“还说我，你弹间奏时，吉他弦都差点弹错。”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去当练习生？哪怕跟我商量一句也好。”
这句话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黄明昊沉默了几秒，仰头喝了大半瓶酒：“因为自卑。”他转头看向她，眼底映着远处的霓虹，“你考上了北京音乐学院，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我怕自己考不上校考，永远追不上你的脚步，更怕你觉得我没用，会离开我。”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杨超越的声音有点哽咽，“我们当初说好要一起追梦，不管走哪条路，只要一起努力就好。你突然消失，还换了人生轨迹，我以为你是不想再和我有交集。”
“不是的。”黄明昊急忙解释，“我去韩国的前一天，给你发了微信申请，想跟你说对不起，想告诉你我会回来找你，可你一直没通过。后来公司管得严，我连手机都很少碰，慢慢就失去了联系。”
杨超越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我当时拉黑了你所有联系方式，根本没看到你的申请。”她吸了吸鼻子，“其实我删除你的时候，心里比谁都难受。我恨的不是你选了练习生的路，是你把我排除在你的人生之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是我太自私，太害怕失去，才做出了最蠢的决定。”黄明昊的声音带着愧疚，“这两年在韩国，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在琴房练歌的日子，想香樟树下的幸运星。我把那个平安符一直带在身上，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早已磨得光滑的音符平安符，递给杨超越。她接过平安符，指尖触到熟悉的纹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他们都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牵挂着对方。
“对不起。”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完又相视一笑，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