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诚实地开始蠕动。一个个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各自的房间挪。
马嘉祺放下水杯,也准备回房。经过贺峻霖身边时,那人刚好剥完最后一瓣橘皮,将饱满的橘肉递到他眼前。
贺峻霖.马哥,吃吗?
贺峻霖抬起头,眼睛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嘴角噙着一点无害的笑意。
马嘉祺看着那瓣橘子,橙黄鲜亮,散发着清甜的香气。他沉默了一秒,伸手接过。
马嘉祺谢谢。
指尖在交接的刹那有极其短暂的触碰,一触即分。贺峻霖的指尖微凉,带着橘子的清香。
马嘉祺捏着那瓣橘子,没有立刻吃,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客厅残余的喧嚣。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他背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才抬手,将那瓣橘子放进嘴里。
很甜。汁水在口腔里迸开。
可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却是天台黑暗中,贺峻霖那句带着温热吐息的“只跳给你看”,和光明骤临时,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我们偷情吧”。
他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被角。那根被他用鞋尖拨进缝隙的羽毛,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在他的意识里。
这一夜,马嘉祺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队友们大笑的脸,一会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黑暗中不断搔刮着他皮肤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