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飞机上,气氛与来时已截然不同。依旧是并排的座位,依旧是昏黄的阅读灯,但那种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无形隔阂已然消融。
贺峻霖靠着窗,这次没有看云海,而是歪着头,毫不避讳地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马嘉祺。他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细细描摹着马嘉祺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那张线条清晰的嘴唇上。想起前一晚在酒店房间里那个带着雨声和沐浴露清香的、凶狠又缠绵的吻,贺峻霖的耳根悄悄漫上热度,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翘。
马嘉祺虽然闭着眼,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向下滑落,轻轻覆盖在了贺峻霖随意搭在腿边的手背上。
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贺峻霖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随即又放松开来,任由马嘉祺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他微凉的指尖。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汹涌的甜蜜瞬间将他淹没。他反手,与马嘉祺的手指轻轻交缠,扣住。
没有言语,只有交握的手在狭小的空间里,传递着无声而滚烫的亲昵。
飞机穿透云层,偶尔遇到气流微微颠簸,交握的手便会不自觉地收紧,仿佛在不确定的环境中,本能地确认彼此的存在。
直到空乘开始分发餐食,两人才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长达数十分钟的十指相扣,只是一个无人察觉的梦境。
然而,梦境终究会醒。飞机落地北京,舱门打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助理早已等在廊桥出口,接过他们的行李。手机信号恢复,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大部分来自队友和工作人员,询问行程是否顺利。
走出机场闸口,外面是早已得到消息、守候多时的粉丝和闪烁的镜头。喧嚣声浪瞬间将两人包裹。
几乎是在暴露在公众视野的第一时间,马嘉祺和贺峻霖脸上那种在飞机上和活动期间不自觉流露的松弛与柔和,便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马嘉祺挺直了背脊,脸上挂起了惯常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一边走一边向粉丝们挥手示意。贺峻霖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