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严浩翔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隔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他。
严浩翔马嘉祺,没有人逼你。
严浩翔路是你自己选的。
严浩翔要么,当初就别给他任何希望。要么,就拿出承担一切的勇气。
严浩翔你现在这样。
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锐利。
严浩翔算什么?
马嘉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掌心。
他知道严浩翔说得对。
他懦弱,自私,瞻前顾后。他既贪恋那份温暖,又恐惧随之而来的风暴。他试图在责任和私欲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却最终将两个人都推入了更深的痛苦深渊。
他亲手,将那个在暴雨中会下意识抓住他衣襟的人,推开了。
而这一次,他可能,再也拉不回来了。
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像是为这场无声的葬礼,奏响的哀乐。
严浩翔那句“算什么?”像一记重锤,敲碎了马嘉祺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外壳。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许久没有动弹,直到四肢都传来麻木的刺痛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那一夜,他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海里反复播放着贺峻霖摔倒时那个从愕然到绝望的眼神,以及严浩翔冰冷的诘问。
懦弱。自私。残忍。
这些词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