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聂九罗坐在旁边，翻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还……还好。”苏幕遮含糊道，其实她压力大得根本没什么胃口吃甜食。“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炎拓倒了杯水，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苏幕遮忙碌的背影。
苏幕遮叹了口气，转过身，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扰和无奈：“我也不知道……退又退不回去，扔了太浪费，有些吃的放久了会坏，只能先收着，能吃的……就吃掉。”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可总是这样……我觉得好奇怪，压力好大。”
听到她说“压力好大”，炎拓和聂九罗心里的不悦稍微平复了些，至少，她并非欣然接受。
“那你……有没有想过，回应一下？”聂九罗合上书，看向苏幕遮，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锐利，“总不能一直让他这么送下去。”
“回应？”苏幕遮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过。怎么回应？写信感谢？可她连对方具体是谁、地址在哪里都不能百分百确定。而且，感谢的话怎么说？谢谢你的监视和骚扰？
她苦恼地皱起眉，思索片刻，忽然眼睛微微一亮，带着点艺术生的天真和解决问题的朴素想法：“要不……我给他画幅画？就当是回礼？画幅小一点的，不署名，应该……不算暴露吧？也能表达一下……呃，谢意？或者让他别再送了？”
这个提议一出——
“不行！”
炎拓和聂九罗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否决，语气之强硬，把苏幕遮吓了一跳。
两人说完，也意识到反应过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决——绝不能让苏幕遮和熊黑之间产生任何带有“私人情感”性质的联结，哪怕只是一幅画！
聂九罗迅速调整语气，尽量温和但不容置疑地解释：“幕遮，你的画很珍贵，不能随便送人，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人。这可能会留下把柄，或者让他产生误解。”
炎拓也立刻附和，语气严肃：“没错。而且我们现在处境特殊，任何可能暴露你身份、位置或者关联的行为，都必须杜绝。送画，太显眼了，风险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