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门，等炎拓回来。如果……有任何不对劲，打那个紧急号码，或者……”她顿了顿，“直接去找炎拓。”
她没有说“来找我”，而是说“去找炎拓”。这个细微的措辞变化，让苏幕染心头微动。
“我知道。”苏幕遮轻声应道。
没有更多煽情的告别。聂九罗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主要是武器和药物），带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陈福。苏幕遮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背影挺直，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
先前为了照顾伤员而略显杂乱的客厅，已经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恢复了原本的整洁，甚至比聂九罗住进来之前更加整洁。可这份整洁，此刻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慌的空旷。
苏幕遮独自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画架前。画布上，那幅她和聂九罗合作完成的抽象画依旧色彩温暖。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画面上那一抹柔和的鹅黄，那是聂九罗添上的笔触。
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