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世英没有回答自家夫人的问题,而是说:“谷秋,这花留不得。”
“留不得?”赵谷秋重复这三个字。
本就破碎的心这下碎得更细小了。
难以抑制的难过宛若一潭水将她紧紧包裹,无处可逃。
在忍耐的沐枝意:呸!
渣男!
“这些年,我以为只有我能让你笑面春风。”赵谷秋平静的自嘲一笑了一下,“也只有我能让你牵肠挂肚。
不曾想……”
她顿了顿。
拍了拍握着自己手的夫君的手,缓缓道:“原来别人也可以。”
窦世英知道自己让赵谷秋伤心了,但还是说出了“求你了”这三个字。
这给一直没说话的沐枝意给看得火冒三丈。
不过,没有最生气的,只有更生气的。
“就当我求求你了!”说完,就站起身走了两步,掀起衣袍,做出下跪的动作。
赵谷秋眼疾手快地扶住窦世英手臂,阻止了他的下跪。
窦世英也顺势没在跪下去,与赵谷秋的目光对视在一场。
就在他以为赵谷秋又要说些什么,却见人缓缓扯动唇角,笑着柔声道:“去吧,把花打了。”
窦世英顿时激动地拉着赵谷秋的手,重新展颜,“我就知道你会体谅我的,谷秋。”
赵谷秋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窦世英转身就走,但没几步,又重新转身,发自内心的真诚道谢:“谢谢你,谷秋。”
看着房门重新打开,站在门口,窦世英大声招呼:“快快快,把花打了。”
小厮:“是。”
窦世英:“全打了。”
在长杆的敲打下,开放正盛的玉兰花纷纷从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