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萧瑟,是夯(ben)货!
算了,还是先把这笨蛋打发走吧。
萧瑟你今天下山这么久,天都快黑了,还不回去吗?
雷无桀仰头望向天际,暮云如絮,霞光斑驳,他眯起眼睛咂了咂嘴,衣襟被晚风掀起一角。
雷无桀是啊,我得赶紧回去了。萧瑟,我先走了,你要好好治病啊!心病很严重的!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消失在街角尽头,只余一串渐远的脚步声。
萧瑟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无声地叹了口气,挽起衣袖帮林奚收拾摊位上的药匣与零碎物件。
瓷瓶与竹编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敲碎了沉淀许久的沉默。
萧瑟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奚好。
——
两人并肩而行,萧瑟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掠过林奚的侧脸,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萧瑟林奚,这一路可有所获?
林奚书汇编略有进展,也见了些罕见病症,倒不算虚行。
萧瑟那山水呢?可曾遇见什么入眼的景致?
林奚青山如黛,绿水含烟,白草红叶黄花,皆是秋色。
林奚的声音如溪涧流水,柔缓清透,萧瑟却觉得喉间哽着一团乱麻。
他胡乱地抛出问题,像在寻找某种缥缈的锚点,而林奚始终耐心地应答,仿佛与他共沉在这无解的漩涡之中。
忽地,林奚驻足,指尖抚平裙裾上的褶皱。
林奚萧瑟,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萧瑟什么……都可以?
暮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林奚的眼眸如浸了月华的深潭,萧瑟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沉默了许久,掌心攥紧了又松开,终于开口时,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萧瑟我想喝沙棘果水,很想很想,这五年每日都在想,你呢?
林奚我也是,很想很想。
林奚的“很想很想”如春雷破冰,萧瑟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