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徐霆飞坐在处置室的病床上,任由医生为他清洗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酒精棉球擦过翻卷的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他却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
医生:“伤口很深,需要缝合。怎么弄的?”
徐霆飞玻璃划的。
他的声音沙哑。
护士拿着缝合针过来时,他忽然伸出没受伤的右手:
徐霆飞不用麻药。
护士:“这怎么行?会很疼——”
徐霆飞就这样缝。
针尖刺入皮肉的瞬间,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角却扯出扭曲的弧度。这点疼痛算什么?
比起心口那片被彻底碾碎的荒芜,这痛楚反而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缝合进行到一半时,病房门被推开。徐如海和他母亲林婉神色匆匆地赶来。林婉看到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和那只被鲜血浸透、正在缝合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
林婉:“小飞!你的手怎么了?!”
她扑到床边,想碰又不敢碰。
徐如海站在稍远的地方,眉头紧锁,脸色复杂。他看着儿子那副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模样,又想起今早接到的那个出乎意料的电话,重重叹了口气。
徐如海:“集团……没事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却又充满了不解:“巴王集团那边……突然撤回了所有针对我们的动作。”
:“之前被冻结的资产解封了,恶意做空的资金也撤了……他们甚至……让出了新能源项目的部分份额。”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却连一丝涟漪都未能在他眼中激起。
徐霆飞依旧维持着那个望向窗外的姿势,仿佛没有听见。缝合的针线在他皮肉间穿梭,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林婉握住他冰凉的手,泪如雨下:“小飞,你听见了吗?公司保住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妈妈看着心疼……”
过去了?徐霆飞在心中冷笑。怎么可能过得去?
那个女人的名字,她的欺骗,她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