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吴刚瞪大了眼睛。
吴刚戈尔法？那不是……
杨欢迎脸色骤变，作为密修者，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千年前，刑天小队队长戈尔法，但是这个名字怎么可能会从柚子口中说出来？
李昊天身体猛地一震，他上前一步。几乎是半跪在床边，紧紧盯住李柚儿痛苦扭曲的面容。
就在此时，李柚儿猛地睁开了眼睛。但那不再是李柚儿纯净，怯懦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千年积压的痛楚，不甘，愤怒，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扭曲的恨意。
属于库拉的意识，在戈尔法这个名字的刺激下，彻底冲破了李柚儿脆弱的精神防线，占据了主导！
李柚儿的目光，直直刺向近在咫尺的李昊天。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冰冷，带着不属于她的恨意与嘲弄。
库拉戈尔法……你终于来了……看着我如今这副模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李昊天瞳孔收缩，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李昊天我不是戈尔法。
李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库拉不是？哈哈哈哈……这张脸，这身令人作呕的刑天铠甲的气息！就算轮回千次万次，我也认得你！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眼神疯狂而偏执。
库拉为什么？！戈尔法！当初在雁门关，我处处留手，念着同门之谊，念着……念着往日情分！可你呢？！
库拉你的火刑剑，对沙宾还有巴鲁可曾有过半分犹豫？！
库拉你亲手将他们封印！而我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困在这蝼蚁的躯壳里千年！！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这具身体不堪重负，她猛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线，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李昊天，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
杨欢迎和吴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想要上前，却被李昊天抬手阻止。
李柚儿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疯狂神色如潮水般退去，库拉的意识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暂时力竭，重新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