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奉命前往白鹤药府。
江湖传闻,药王辛百草那位神秘的小师叔便隐居于此。药王本人已销声匿迹多年,此地的主人,或许便是当世医术最高明之人。
他与苏喆叩响门扉,开门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于惯有的经验,他们并未将眼前人与“神医”联系起来。
而白鹤淮一眼便看出这两人杀气内敛,来者不善,当即谎称师傅外出,自己可代为寻访,借此机会迅速离开了药府。
途中,她恰巧遇上了正四处寻访神医踪迹的苏暮雨。苏暮雨见状,当机立断,携白鹤淮一同赶往大家长暂歇之处。
另一边,苏昌河与苏喆发现自己布下的追踪手段,竟被那离去的女子轻易识破、摆脱,这才惊觉有异——
那女子,恐怕并非神医的弟子,而是神医本人!
恰在此时,飞鸽传书而至,带来了大家长正匿身于一间破落道观的消息。
两人立即动身,赶往道观。
然而,谢家的动作比他们更快。谢家家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神医身上浪费时间,而是决意“趁他病,要他命”,打算直接趁着大家长重伤之际,行雷霆一击。
……
显然,谢家家主低估了苏暮雨,更高估了自家杀手的实力——
自始至终,苏暮雨连伞中剑都未曾出鞘,仅凭一柄灌注真气的伞,便将谢家派来的谢千机与谢金克双双击倒在地。
甚至连他们手中的长刀,都在沛然气劲的冲击下,寸寸断裂,碎片如雨般洒落。
“回去转告谢老爷子。”
数载光阴,褪去了少年所有的温润与外露的意气,如今的苏暮雨仅是静立于此,便散发着深渊般令人窒息的气场。
他将残存的温柔尽数藏匿于黑暗,声音沉静如古井寒潭,带着杀手独有的寂灭。
“若此刻收手,大家长可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若仍执迷不悟......”
他话语微顿,目光扫过地上狼狈的二人,不带丝毫情感:
“便休怪蛛影,不讲同门之情。”
谢金克握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断腕,难以置信:“你今日肯放过我们?”
苏暮雨面无表情,重复着他一如既往坚持的信念:
“暗河同门,皆是家人。”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