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下,寒意瘆人。
白鹤淮坠落时被谢星眠凌空甩出的藤蔓拦腰卷住,缓了下坠之势,落地时却仍踉跄了几步——
足下踩到一枚圆滑石子,身子一歪,脚踝处传来清晰的钝痛。
她轻吸一口气,刚试着站直,一双手已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能走么?”
谢星眠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鹤淮怔了怔,才低低“嗯”了一声。随即猛然想起什么,几乎是医者的本能,她抬手便要去掩谢星眠的口鼻:
“等等!方才洞口......”
“无事。”谢星眠微微偏头避过她的手,语气平静无波:
“‘刹那芳华’而已,入洞时我已解了。”
白鹤淮闻言,立刻凝神内察,果然气息流转圆融,毫无滞涩。她不禁失笑,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慕家那位‘毒花’倒是大方,这等看家的珍藏也舍得用。”
“不过这毒方我三年前便改良过,药性虽烈了三分,解起来却反倒更容易。”
说着,她自然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莹白小瓶,在掌心晃了晃:
“瞧,我也备着解药呢。”
谢星眠微微颔首,并不意外。她既知白鹤淮身份,自然明白这等毒物难不住药王谷的传人。
两人不再多言,谢星眠扶着她向前。不多时,一道厚重的石门挡住去路。
只见谢星眠伸手在粗糙的石面上抚过,指尖在几处细微的凹凸处稍作停留,随即向下一按——
“咔”一声轻响,石门缓缓移开。
“这里......会不会有机关?”白鹤淮忍不住问。
“不会。”谢星眠答得平淡,“这是预设的逃生密道,只为通行,不设杀招。”
穿过一条狭窄的密道,眼前又是一道门。谢星眠如法炮制,很快寻到机括。门开后,迎面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白鹤淮正欲摸出火折,却听见身旁谢星眠衣袖轻振——也没见她点火,只抬手一挥,密室四壁的烛台竟次第亮起,晕开一片暖黄的光。
“你怎么......”白鹤淮惊讶转头,话音却忽地顿住。
烛光摇曳,映亮了谢星眠的侧脸。
先前生死一线,加上夜色晦暗,白鹤淮从未真正看清苏暮雨口中“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