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么深,能让林老实从几百里外赶回来探病?记者猜测这里面有内情,立即兴奋地追问道:“那你能跟我们说说,你跟薛小刚的那个一面之缘吗?一定很深刻对不对?”
林老实瞄了一眼薛父,赞许地点头:“确实很深刻,相当深刻。”
这成功地勾起了记者的好奇心,他们跟着追问道:“那能跟我们详细地说说吗?”
林老实颔首,娓娓道来:“那是一个多月以前,我听说有个学员在见家长的时候,打晕了家长,偷穿了家长的外套,企图蒙混过关逃出去,被保安发现,抓了回来。他抓回来那天,我们在上课,隔了一层楼,就能听到他在楼上无助、恐惧的尖叫声。因为他在上面遭受了半节课的电击。”
记者们的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电击多痛啊,还持续半节课,差不多二十几分钟。哪怕是想逃跑,这种惩罚也太残酷了一点。
林老实顿了一下,继续说:“后来几天,他每天都会被送去电击,听说晚上还不能回寝室睡觉,会被关到操场边的那个小黑屋,没有电,没有水,很多蚊子,又脏又闷热的地方,而且还会饿他肚子。这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而是所有逃跑被抓住的人,都是这种待遇。”
“因为我们住在不同的楼层,班级也不同,上课的地点也不在一块儿,本以为不会有接触的机会,不料在我进戒网瘾体校半个多月后,我母亲来看我那次,我竟正面见过他一次。当时我送我母亲出去,他的父母也过来探望他,他跪在地上,抱着他父亲的腿苦苦哀求他父母带他回去,他在这里会死的。”
记者有心不忍心,明知道薛小刚没能被放出来,还是忍不住紧张地问道:“后来呢?他父母怎么说?答应了他的恳求吗?”
林老实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没有,他的父母不但没答应放他出去,而且他父亲还狠狠地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又骂了他一顿,骂得非常难听……”
“小子,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听到林老实的话,薛父走过来,狠狠地推了林老实一把。
林老实后背撞到墙上,有点痛,他龇了龇牙,站稳,背抵着墙,抬头看着薛父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不惧不避:“是我胡说的吗?薛先生贵人多忘事,我可忘不了……”
他的目光瞥向薛父的左腿:“薛小刚在你腿上咬的那一口,你要不承认,就把裤脚拉起来让大家看看,这才过去一个多月,疤肯定还在。当时薛小刚绝望地问你,想让他死吗?你说是,还骂他是个变态,他就趁着大家没注意,扑过去狠狠地咬了你一口!当时你不是让他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