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揉了揉眼眸,直揉得双眼通红,才扯着皇上的袖子撒娇道:“父皇昨日没来,安平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没处诉去。跟母后说了,母后也不敢怪太子哥哥,倒白白叫她操心,哪里知道母后竟当是我的错!安平实在是委屈死了!父皇替安平作主呀!”
皇上自来爱她如珠似宝,见她双眼红红,娇腔婉转,又摇着袖子,一颗慈父之心顿时软得跟豆腐一般,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道:“原来竟是你太子哥哥欺负了你么!却是为了什么事,只管跟父皇说,父皇替你教训他去!”
安平眼珠子轱辘一转道:“人家本是一番好意嘛,那天听到父皇母后说起替太子哥哥选陈家姑娘当良娣的事,便跟太子妃提了一句,叫她小心。谁知她不但不领情,还嘲笑母后。我虽委屈,却想着她到底是嫂子,也不敢回嘴,正要告辞,却撞见太子哥哥回来。他问我到底父皇母后说了什么,我不敢隐瞒,便直说了,谁知太子哥哥听完,反护着太子妃,不问青红皂白就叫我跪下要我向太子妃陪罪!我心里害怕,就飞快地跑了回来。又不敢跟母后说。把父皇母后的话传给太子哥哥听,原是我的不对,安平愿意受罚。”
说完,往座前的地上一滑,半跪半坐在厚厚的地毯上,仰着小脸十分委屈。心里却想,太子打听帝后的对话,可是犯忌讳的事。她就不信父皇不生气。
果然就见皇上皱起了眉头,显是动了怒,也忘了追问杨陌急急赶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亲自伸手拉她起来,道:“乔氏竟敢对你母后这般无礼,你太子哥哥不教训她,反偏心护着,放心,父皇明日自然替你们出了这口气。”
安平得意地直朝贾后眨眼睛。
贾后见女儿得宠,倒把之前的一点心虚谨慎都抛在了脑后,笑着道:“唉哟,陛下,殿下新婚燕尔,正在热乎劲上,护着些太子妃也是应该的。安平还小,受点委屈算什么呢?陛下就当瞧着妾的面上,算了罢。为了这点小事数落殿下,不知道的人,岂有不怪妾的?”
皇上听了这话,更觉恼怒,道:“朕知道你向来贤淑宽厚。只是乔氏本也不是什么伶俐人,你若不好好教导着她,太子又宠着,倒叫她轻狂得没了样子。一点点小事,就闹得太子跟亲妹妹不和。今儿你们是没瞧见,当着朕跟一众朝庭重臣,他听得东宫出了事,脸色发白,慌慌张张就往东宫跑,哪里有半点往日里镇定自若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风范!陈氏的事,你也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