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奚迟听着,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好不容易平息火光又翻起,这人特地跟出来就是为了讽刺他?
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霍知看着就让人生气。
“就算他居心叵测,和你有关系么?”他冷冷地问。
霍知被他问得一时卡住,心里莫名地憋闷烦躁,在他被强塞各种记忆里,奚迟总是宁静得像一面湖泊,被惹生气了顶多是淡淡地瞪过来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奚迟这么凶,只对他出现过这样表情。
霍知胸口烦闷感更重了,盯着他眼睛说:“谁让和我同一身体人格都接二连三地喜欢你呢?谁让我不想看,却要共享他们记忆?这种情况,我有立场监督你对待他们专一吧?”
奚迟被他逻辑震得愣了一下,顿了几秒,他接受教育不允许他说出口什么骂人话,只抛下一句“不可理喻”便转身就走。
“等等。
霍知两三步追上他,可奚迟目视前方根本不看他。
情急之下,霍知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两个人都定住了,又立即像触电一般松开。
奚迟回头冷漠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霍知指尖似乎还残存着微弱电流,刚才一瞬间,他脑子里不受控地蹦出一个令人震惊想法——原来他手真实触感是这样。
一定是属于其他人格记忆影响了他。
在这种震撼中,他话里气势也没那么强了。
“刚才他说你实验室在研究干细胞和精神疾患,是真吗?”
“嗯。”奚迟搞不懂他干嘛忽然问这个,语调依然冷冷。
霍知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我想要申请加入你课题组。”
奚迟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你是因为对研究感兴趣,还是对我别有企图?“奚迟用霍知刚刚说过话回敬了他,然后正色道,“我拒绝。”
霍知被他呛了一下,依然面不改色:“很多年前,从我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副人格起,我就开始关注相关信息。可惜精神疾病触不可及,往往多年得不到任何成果,国内也只有几个教授团队在坚持探究。近些年看到有学者研究干细胞靶向基因改造,甚至成功地提升了精神分裂症模型动物认知力,我真很激动。”
奚迟没想到他真对这个领域有所了解,神情也缓和了些。
霍知垂眸,眼里光彩黯淡下去:“我没有一个正式身份,注定不可能成为我梦想中医生,正大光明地研究我感兴趣东西,至少希望能离它近一点,哪怕推动它发展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