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了下眉,想辩解,可她戴着氧气罩,说不出话来。
不是啊。
她不是故意给他找不快的。
她只是想回到属于她的世界而已,并不是因为讨厌他。
“病人需要静养,家属不要那么冲动。”
医生和护士拦住傅庭礼,在他和姜虞中间形成一堵人墙。
几个护士把他推出病房,傅庭礼靠在走廊的墙边,无声地将拳头砸在上边。
——他没想过姜虞会用这种方法结束冷战,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失控的一天。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是利益结婚,明明想要放她自由。
可是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浴缸里,满地血污时,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明明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互不相扰是他认为最合适的婚后生活。
她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惹麻烦,本该觉得厌烦的。
可那一瞬他竟然开始害怕失去她了。
——敢用这种方式和他抗议?
傅庭礼垂下眼帘,浓稠的眸色不见一丝光亮。
他冷笑一声,轻轻摇了下头。
想让他放手?
不可能。
医生帮姜虞检查完身体后,将情况告诉傅庭礼。
他再三劝傅庭礼不要冲动,傅庭礼淡声应下。
回到病房里,姜虞看向他,眼神有些讨好的意味。
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她用没有吊针的那只手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傅庭礼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了。
他叹口气,伸出手。
姜虞抓住他的掌心,眼睛轻轻弯了下。
傅庭礼恢复往日那副淡漠的表情,冷声问:“还做这种自残行为么?”
像是在训诫小学生。
姜虞摇摇头,费力地吐出一个字。
虽然听不太清,但傅庭礼知道她说的是“疼”。
他轻哂一声:“还知道疼?”
姜虞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不仅疼,刚刚医生还说可能会留下疤,真是得不偿失。
傅庭礼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又问:“你是想离婚?”
姜虞眨眨眼,正准备摇头,便听他继续道,“别想了,我不同意。”
姜虞又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是夜。
姜虞已经睡熟。
她抓着傅庭礼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傅庭礼睡得很轻,听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