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些都是场面话,她主要肖想的还是魇都满城的男人。逃婚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现在重回魔爪也是早就可以预料的事。她师父成为魇后,说实在的没什么不好,想想众星拱月的感觉……她忙压住自己的嘴,担心忍不住笑出声来。
无方万念俱灰,回身看令主,“你答应到了魇都就放振衣离开,不能说话不算话。”
令主说当然,“本大王好歹是一城之主,江湖上还流传着我的传说,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来。”说罢傻傻笑了两声,“路远得很,娘子自己腾云太累了,还是我背你吧。”
伸过来的一只手素净修长,可是眼尖的瞿如发现了一个黑点,尖叫起来:“老人斑!”
无方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老人斑,身体机能退化,五脏六腑开始走下坡路的征兆。令主一万岁了,可以想象那黑袍底下是怎样的境况----鹤发ji皮,满脸寿斑,牙烂得七零八落,说不定还口眼歪斜,出现了中风症状……虽然这门婚事她一开始就不答应,但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完全忽视是不能够的了。未婚夫老成了那样,对风华正茂的无方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抛开灵医的身份,她到底是个姑娘。佳人怀的新芽,被这一缸老卤给浸泡了,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她一忽儿千般想头,令主当然不知道。他听见瞿如大呼小叫,只觉得这臭鸟好吵。
抬起手看了眼,先前不知碰到哪里,蹭了块脏东西。他随手擦掉了,哪怕无方看不到他的脸,他也依旧灿烂地冲她微笑,用温柔的语调说:“娘子,我们回家吧!”
无方头昏脑胀,这两天经历的事太多了,让她招架不住。看看瞿如,她满身稀sh,落魄的鸟毛在海风里飞扬,夹带着吞天胃液的味道,实在让人忍受不了。
“去洗洗吧。”无方垂着嘴角道,“sh成这样,还飞得起来吗?”
瞿如二话不说跳进了碱海里,鸟在海水中翻腾,乍一看还以为是鹈鹕。
背后嗔声大作起来,嘤嘤地,像小孩的哭泣。她回头看,发现吞天抱住了令主的腿,令主蹬了好几下,没能摆脱它。他是个老实人,为了避免引起误会,很快表示:“这shou是公的。”
无方不置可否,分辨了半天,总算从吞天不清的口齿里听出了哼唧的内容----结婚吗?糖呢?没糖你说个屁!
令主的耐心其实没有那么好,在袍子被它扯下来之前发怒了,拎起来一扔,扔出去十丈远,“本大王最讨厌你这样的妖怪,贺礼都不备一份,就想着蹭吃蹭喝,你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