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办法将她拉出海面,他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托起她的灵魂、尊严、生命,但他不确定能将她占为己有,让他们成为彼此的另一半。
这完全是两种概念,周以汀在他身上种植了许多感情,少不了恨与厌,也有依赖与独占欲,这些感情可能复杂到连她自己都没法理清,而她总是容易冲动做事,可能并不明白她不断要求他们之间跨越的这一条界限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站在临渊边缘,望着从深渊上旋而来的风,这风的走向究竟是会吹起他们这份意味不明的感情,还是将他们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自嘲一笑,没想到他江辻烈有一天也会患得患失。
江辻烈脑子里沉沉浮浮,电影演了半天,一点没看进去,突然隔壁的人拿胳膊撞了他一下,他从思绪中回过身,侧过头,不料面前多出一只手,拿着爆米花,他能感受到她的指尖就抵在他的唇边。
“张口。”她靠过来说。
江辻烈身子不禁向后,伸手想要从她手里接过爆米花,谁知她不让,避过他的手,重新抵住他的唇,非要喂他这一口。
“别闹。”江辻烈按住她的手腕。
“好心喂你。”
“我自己来。”
“你怎么这么婆妈。”周以汀不耐烦了,“快点张口。”
江辻烈依然握着她的手腕,硬是从她的手里挖下那颗可怜的爆米花,自己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之后,才轻轻松开她的手。
周以汀肯定是不高兴的,他稍稍朝她靠过去一些,说:“别闹。”
他最近说得最多的就是别闹、听话,与其说是训斥,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电影散场,场子里人多,散得比较慢,江辻烈和周以汀坐在位置上几乎把字幕看完,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江辻烈先起身,回头对小姑娘说:“走吧。”
周以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动。
江辻烈等了会,眼看整个影院都要走空了,服务员开始清理场地,他弯下腰,目光柔和,和她对视了一会,终于伸出手,掌心朝上。
他想,这样应该不算僭越吧。
果然,周以汀的表情立马不一样了,藏不住的小心思从眼里透出光来,偏偏还要故作矜持地把她纤细白净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她的手竟是冷的,他不由握了握,忍不住道:“怎么这么凉。”
周以汀反握住他的大掌,还不安分地在他的掌心里挠了一把,笑眯眯地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