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继续拧开瓶盖:“右手第一间。”
说完,折返回客厅,朝右边指了指。
周以汀先脱了鞋,见门口没有拖鞋,只好光着脚踩进去。
以前她但凡光次脚,被他看到,就得挨一次骂。
而今,他翘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喝着冰水,冷眼旁观。
再小心地提着箱子一点点挪进屋。也不知道江辻烈这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鬼东西,重得要死,周以汀挪一点,就要停一下,蚂蚁搬家一般,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她推开门,一鼓作气,总算把这破箱子搬到房里。
抬头的一瞬间,周以汀略感诧异,她以为这会是个储藏室,没想到会是他的卧室。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起来,这里的卧室和他自家的卧室格局不大一样,但相同的是,都很空,一张床,铺着浅灰色的被子,床边连个床头柜都没,靠墙有一排衣柜,斜对角摆着一只小箱子,上头挂着锁。
卧室是一个人的私密空间,隐藏着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空气中都会带着主人的气息,外人不可随意闯入。
周以汀猛然醒悟,赶忙放下行李,想要退出,背后猛地撞到一个胸膛。
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想要参观?”
周以汀立即摇头:“我正要出去。”
可是,江辻烈反身将她圈在墙边,淡淡地扫着她的面庞:“跟我在一处,你很紧张?”
周以汀只要一抬头,就是他性感的喉结,她只好稍稍错开眼,让视线虚虚地看向他的肩膀。
“我没有,紧张。”
该死的,她结巴了一下。
江辻烈听出来了,鼻腔里给出一个轻笑,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挑过她别在耳后的短发,指尖像是不经意地刮过她的耳廓:“你原来是长发。”
她的睫羽脆弱地抖了下,手握成拳,让自己尽量冷静:“为了比赛方便。”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说喜欢长发,你就去剪了。”他顿了顿,“不过,我应该没这么重要。”
周以汀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只是为了方便,我……也喜欢长发。”
“哦,那真是可惜了。”他的语气可听不出丝毫的遗憾。
他的手总算放过了她的头发,但他并没打算放过她。
“酒醒了?”
周以汀艰难地回道:“醒了。”
江辻烈淡淡道:“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周以汀忐忑了一天,她既希望江辻烈对她的道歉有所反馈,又害怕听到他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