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全是树丛,稍有不慎翻车雨刮器已经全力运作,周以汀目视道路依然觉得费劲。
他们俩的配合一如既往的顺畅,甚至比上午速度还快一些,眼看着就要接近终点,对向车道迎面突如其来一辆黄色卡车,在这片雨帘雾水之中,周以汀的惊叫几乎震穿秦礼的耳麦。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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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辻烈打着伞,心情不是很好,越发显得神情冷漠。每到下雨天,他就觉得疼痛往骨头缝里钻,虽然章医生会说,这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腿已经愈合了。
他的心,也该愈合了。
许满月站在他对面,本是温柔佳人,单薄身形立在雨中,我见犹怜,飘进来的雨滴打湿了她的长发,而她似是未有察觉。
他们年少相识,也不知从何时起,说上一句话,都显得局促。
远处的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雨伞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替他们遮去了面貌,隔绝了声音。
他听她说着,压抑了十年的情绪,雨天的表白,天然叫人印象深刻,不是带着悲情,就是带着缱绻。
全凭心意。
而他的回答只有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是你做的吗?”
她还没从告白的情绪中脱离:“什么?”
江辻烈不带感情地说道:“当年是你让宋瑶帮着冯思勉,散播我和周以汀的事。”
在他的通信列表里,宋瑶的头像是一只英短,她家养的猫。
许满月睁大了双眼,眼泪要落不落地挂在眼眶边,突如其来的单刀直入,让她无法掩饰住慌张,但她很快镇静下来。
“阿烈,是周以汀说的吗,你怎么能这么相信这种话。”
“许满月,这么多年,我自问从未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的喜欢,我要不起。”
许满月嘴唇微微发抖:“阿烈,你都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吗?”
江辻烈只问了她一个问题:“当年你为什么离队?”
许满月张着嘴,忽然发不出一个声音。
是啊,那么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每天都要想办法看到他,为什么在他出事后,选择离开,是不敢面对他,还是不敢面对害他变成残废的自己。
然而,她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接到杜孑宇的电话。
“秦礼的车冲出赛道侧翻了!”
雨下得更大了,几乎要将他失控的表情淹没。
许满月眼睁睁看着他忽然不管不顾地冲进雨中,冷